清朝初时的超级男生王紫稼
那个时代的名士才子,除却有到青楼里寻求红粉知己的爱好外,对于男色,也颇有偏好,时称“男风”(或曰南风)。这一点,并非以简单的同性恋就能概括,更多的是一种打着风雅的幌子、追求别样刺激的变态性游戏罢了。当年袁枚60岁时,携二八娇男欣然逛大街,人称“子真如水银泻地,所谓无孔不入”。换个角度讲,被狎昵的歌童雏伶并非是天生的同性恋,他们只不过是这些名士才子满足其个人变态嗜好的泄欲工具和把玩器物罢了。那么,能不能因此就断定这三位大师级的人物对王紫稼的喜爱,也是这种追求男风的产物呢?
当然不能。首先王紫稼不是同性恋。钱牧斋在写给他的赠诗里,便有“多情莫学野鸳鸯,玉勒金丸傍苑墙。十五胡姬燕赵女,何人不愿嫁王倡”的调侃。而在王紫稼最后被定罪处死时有一条“奸污良家妇女”的罪名,也可作为他并非是同性恋的旁证。当然,如果非要说他是双性恋,不免就有些牵强。因为在他那个时代,也是有些美丽的同性相恋的故事,譬如状元毕秋帆宠爱优伶李桂官,再如词人陈维崧独钟情人云郎等,都是很感人的爱情佳话。陈维崧在云郎结婚时所作的《贺新郎》,至今读来依然令人感慨万千。词中情意绵绵,“六年孤馆相依傍。最难忘,红蕤枕畔,泪花轻飏”,如今“休为我,再惆怅”。当时的社会风气,在对待同性之恋方面,也颇为开放。佳作一出,顿时“竞唱人口,闻之绝倒”。
其次,给王紫稼题词赠诗的名士颇多,可几乎遍寻不到示爱的诗句。论说风流,与王紫稼相交的几位“名家”朋友,一个比一个风流。有“东林浪子”之称的钱牧斋在60岁的年纪娶了“秦淮八艳”之一的柳如是;龚芝麓娶的也是位列“秦淮八艳”、艳名远播的顾横波;而吴梅村也曾与秦淮名姝卞玉京痴痴相爱过。除却吴梅村无奈因战事与卞玉京分手外,前两者都与夫人感情极好。从理论上讲,他们的性取向都很正常,但是否对王紫稼有过“狎昵”之爱,我们不得而知。从常理分析,钱牧斋、龚芝麓、吴梅村被时人称作“江左三大家”,平日里关系都走得很近,便是狎昵,也不可能无耻到同狎一人的地步。当初,钱牧斋在王紫稼北上远游时赠送离别之诗,曾被熊雪堂和韵讽刺道:“金台玉峡已沧桑,细雨梨花枉断肠。惆怅虞山老宗伯,浪垂清泪送王郎。”据说钱牧斋看到后,还“不怿者累日”,由此观之,钱牧斋还是很在意别人对其和王子稼关系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