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圣地爱情不只是单恋
他恍惚中离开理塘,来到旅行目的地拉萨,心中那草原上康巴少女的形象却怎么也挥之不去。10天后,他拿着曲西的照片回到理塘,再度敲响姑娘的家门。单纯羞涩的藏族少女大吃一惊,也很快明白了这位汉族阿布(哥哥)的心思,从此便对他敬而远之,冷若冰霜。
这成了一段开始便注定碰壁的单恋故事。
自此,杜冬一次次途经318国道最险峻的川藏段,从中国东部最繁华的上海,来到地广人稀的理塘,追寻他梦中的康巴姑娘——曲西。
花40多个小时乘火车从上海到成都,花7小时乘汽车从成都到康定,再从康定乘8至12个小时的汽车到理塘——单程4天。那些路啊,杜冬说,想起来都想哭。每每他满怀期待,颠簸过漫漫长途,来到曲西身边,得到的却常常只是美人冷脸。八入理塘,他在曲西身边最长一次待了3个月,最短一次只有两天——路上来回就要8天啊!除了身上的辛,更有心里的苦。可下一次,他还是无法叫停自己内心的战鼓,在辛苦工作一年、攒下可怜的假期之后,再度奔赴理塘。
洁白的仙鹤,请把双翅借我。
不会远走高飞,到理塘转转就回。
邂逅曲西后,杜冬无数次在心中默念着这首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诗,如同候鸟一般,带着心中的渴求,在理塘与上海之间迁徙,徘徊。
烦恼的仆人
出生在一个康巴式大家族中的曲西,是父母最小的女儿,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她是家中唯一一直上学、汉语水平比较高的人。曲西一家经营虫草生意,生活富足。每到理塘,杜冬就作为一个房客,住在曲西家里。热情好客的阿妈拉姆,阿爸泽仁以及曲西的两位哥哥,都将杜冬奉若上宾、待若挚友。可是在传统的康巴家庭中,父母兄长不能过问和干涉姑娘的爱情。明白这样的习俗,杜冬从未将心事对曲西的家人提过。时间长了,大家心照不宣,可也只能看着杜冬纠结于相思之苦。
杜冬为曲西做了许多痴情的“蠢事”,用尽了一切古典的、浪漫的、康巴式的方法求爱:
他试着吃她爱吃的鱼腥草,结果是抱着脑袋在水池边干呕了半天。他看到她给电脑里自己的照片描眼线,就为她买了一支眼线笔,小心翼翼地放在她桌上。晚上回来,她的小侄子扑到他怀里,满脸画得像个印第安人,手里捏着那支只剩了笔头的眼线笔。他给她发笑话短信,满网络找,先把自己逗得乐半天。两年后,网上已经很难找到他没读过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