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规下的情殇
我立正:“请两位首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为了这身心爱的军装,为了把“最贵的烟”送给连长的老父亲,我决定当爱情的逃兵。
话务连连长和指导员也找刘浩然谈了话。可她不在乎: “爱情是可以说断就断的吗?你们也是女人,也谈过恋爱,难道不能理解我吗?”“我们当然理解!”她的指导员说:“如果你是老百姓,我们会为你高兴并祝福你,可你是义务兵,谈恋爱可能会被除名!”
刘浩然的回答掷地有声:“除名就除名!”
然而,在刘浩然不顾一切时,我却恢复了理智。我开始刻意疏远她,不再与她约会,不再接她电话,避免与她在楼下碰面,我不敢看到她幽怨的眼神。我觉得我的天空灰暗了,生活中不再有任何让我感到美好的东西。夜半三更,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时而哑然失笑,时而一声叹息。我已经严重的伤害了她,可我只能这样做,我们之间横亘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那条强大的、让我为之战栗的“第四条军规”!
一个多月后,我和刘浩然在军人服务社不期而遇。她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苍白、憔悴。在一个很少有人经过的墙角,我们泪流满面。她问我: “你这么躲着我,快乐吗?”
“不,我不快乐!”
“我们的事我爸爸知道了,他认为你是一个好兵,他可以把你调到他管的场站,只要你肯努力,转士官甚至提干都有可能……”
我说:“我想靠自己的努力成功!”
刘浩然带着哭声问我: “难道你为了可怜的虚荣,就忍心放弃我们的感情吗?再说,调到我爸爸的部队,你可以选择不依靠我爸爸呀!”
“可别人仍然会觉得我是靠你父亲才成功的!”
“你真的认为别人对你的评价比我对你的爱更重要吗?”
“也许……是吧!”
刘浩然突然重重地掴了我一巴掌: “真是看错了你!你不但怯懦而且虚伪!”说完,跑了。
几个月后,我如愿转为士官;刘浩然则考入第四军医大学。从此我们再没联系。然后,她渐渐淡出我的记忆。
四
2002年9月的某一天,总机把一个用军线打来的外地电话接到了报务机房,说是找我的。很奇怪,通话开始前,我的心竟莫名其妙的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