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戏子,还是爱上自己臆想的美丽
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幻想,“别,还是等到结婚吧。”是月菊姐的声音,她在最后关头拒绝了他,沉默一阵后小屋的门开了,飞行员穿戴整齐走了出来,他恋恋不舍地道别,“你等着我,等我秋天转业回来就正式结婚。”
那晚,我第一次做了有月菊姐的那种梦,梦里,我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强壮的身体覆盖在她身上,她在我耳边喘气,带着栀子花的甜香,像羽毛掠过一样酥痒,强硬的和柔软的厮磨着,空气中有火山爆发前的炙热,可是直到我们的皮肤上腻满了汗水我依然不得其法,我急,迫切地搂紧她,生怕她离开,可她却推开我,我一急,猛然醒了过来。
天已经微明了,月菊姐背对着我穿外套,淡淡地说:今天我去给你买个折叠床。
我惊讶地发现薄被下自己的下身高高隆起,内裤里潮热一片,这是人生中的第一次。那真的只是个梦吗?我有没有在半梦半醒中对月菊姐做些什么?我想问,却羞于启齿。
当天,月菊姐买回一张小小的折叠床,还在两张床中间用布隔了,逼仄的小屋里拥挤不堪,像我的心,堵得慌。
D
我十五岁时,越来越多的KTV和酒吧如雨后春笋般在小城出现,剧团再次门庭冷落,《奔月》因为资金不到位搁浅了。
月菊姐没能结成婚,飞行员回部队后遭遇了一场车祸,把命给丢了。月菊姐把自己反锁在小屋里哭泣,那次痛哭之后,月菊姐的嗓子坏了。
月菊姐的工作变成了打扫卫生兼做化妝,她再也不能以一个主角的身份走上戏台了,那段日子她心里苦,常常半夜醒来还在哭。眼角的细纹,暗黄的皮肤,月菊姐就这么把自己哭老了。
日子如细水长流,不觉我已经到了高
曾经给月菊姐献过花篮的光头男人发了财,他兴冲冲地说想投笔钱给剧团重排《奔月》。整个剧团的人都很兴奋,月菊姐高兴了一阵子,加快了排练进度,行头也从箱子里拿了出来,可钱却迟迟不到位。
团长做东请光头男人吃饭,月菊姐和米兰作陪,那天晚上,担忧的我逃课赶到了酒店,正好包厢的门缝没有关严。
包厢里只有月菊姐和光头男人,月菊姐借着醉意,坐到了他的腿上,男人的脸色有些姗姗,月菊姐颤抖着手把衬衣扣子解开了,她不再挺拔的乳房在略微变形的内衣里起伏着,她闭上了眼睛,脸上却是圣母般奉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