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的祖先叶尔孤白(上)
忍耐总是有限度的,尽管叶尔孤白很有涵养,而且从不计较个人得失。但伊素发展得越来越放肆,越叫人难以容忍。最近,他在刚霸占过去的屋子里,也就是跟叶尔孤白的卧室仅有一板之隔的房间里,弄来了两个妖艳风骚的凯南族女人,肆无忌惮地调情胡闹,下流不堪。连大白天也公开宣淫,声音达于户外。夜晚,卖弄风情,争宠吃醋的吵嚷声更令人作呕。他是在故意这样制造污浊气氛,搅得四邻不安。
善良、正直的叶尔孤白实在忍无可忍,便去规劝哥哥要尊重自己,多注意影响。想不到伊素竟蛮横无理,火冒三丈,不仅扬言要揍扁叶尔孤白,还诽谤叶尔孤白是吃醋嫉妒,见他跟美女亲热就眼红,嘲弄他愚笨如牛,不会讨得女人的欢心。更有甚者,是他公然唆使那两个淫荡的妖妇故意挑逗叶尔孤白,骂他是天下第一大傻瓜,讥笑他简直不配当个男子汉。—这种侮辱,实在使叶尔孤白气得心裂肺炸,他不得不去向老父告状。
在老父前告哥哥的状,对叶尔孤白说来,还是生平第一次。
易司哈格听了儿子的控诉,眉头深锁,双目紧闭,低着头,默默无语,似乎是气愤得说不出话,又好象在聚精会神地深思。叶尔孤白见老父沉默不语,感到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在怒气冲冲的时候如此冒冒失失跑来反映情况,万一有损于老父的身体健康,导致不堪设想的后果,将会使自己遗憾终身。他很想安慰老父几句,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想收回刚才报告的情况,声明“纯属子虚,千万不要信以为真”之类,更怕弄巧成拙,效果适得其反。因此,他也只好沉默。
“孩子,你哥哥的情况,我早就心里有数,你可要冷静!”老父亲终于睁开眼睛,慈祥地看着叶尔孤白,安慰儿子,继续说,“他的行为、品性,我已有所感触,也有所耳闻,只是还没想到发展得这般恶劣。圣祖易布拉欣的后裔,要保持祖祖辈辈的遗德声望,要坚守安拉所指引的正路,这个重任,将落在你的肩膀上。我已日见衰迈,很多事情都已无能为力,随时准备接受安拉的召唤,承继先祖遗德,主要靠你了。看来,在我‘归真’(去世)以后,他肯定会刁难你,他性格粗暴,贪得无厌,你丫定会受他欺凌压迫,我很不放心。……依我看,你倒不如早作准备,去伊拉克的斐丹阿拉目找你舅舅,他名叫拉巴尼·本·白图宜洛,在当地是很有声望的人家,族人众多,生活优裕。舅舅肯定会欢迎你,收留你。你如果适应那里的环境、条件,愿意在那儿扎根,便可就地娶妻,安家立业,长住永居,教育子孙后代继承先祖易布拉欣的嘉言懿行。这样,你们弟兄之间就不致冲突对立。依我看,还是远走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