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不通的号码
她站了很久,最后在墙面上用红色的油性笔,写下“借我手机”。
4.已 死 之 人
我被防盗门外喧闹的人声吵醒,昏昏沉沉地坐起身子,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起身打开防盗门。
门口围着两三个大妈,胳膊上戴着红袖章,她们似乎被我的举动惊吓到,瞪着眼睛看着我。我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有事吗?”
其中一个大妈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和墙面,示意我自己看。
我探出半个身子,环顾了一下四周。门口和墙面上不知被谁厚厚地泼了一层又一层嫣红的油漆,像是血迹一般。
“这……这怎么回事?”我皱着眉,生气地问道。
她们摇了摇头说并不知情,只是接到邻居的举报,才赶来一探究竟。这栋小区年头很久,一楼楼道口的监控器早就坏得只剩一个破壳,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杰作。
“您是张小姐吧?还请您近两天抓紧时间清理一下,否则街坊邻居的都不方便。”居委会大妈苦口婆心地对我说道,“这要是得罪谁了,牵扯到周围的人也不太好,您说是不是?”
“知道了。”我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关上了门,门外的大妈们还在小声嚼着我的舌根。
我打电话给同事让她今天替我一天班,我需要请人清理楼道那些油漆。
刷牙洗漱完毕后,清理人员也刚好到达,我大概提了几个要求,他们便开始动工。突然,我看见在一块不起眼的空白处,有一句用油性笔写下的话——借我手机。
这一切都是那个疯女人干的!她肯定是昨晚趁我没注意写下的!
我决定报警,如果继续被那个疯女人折磨骚扰,我想我会发疯吧。
第一次被同事面对面问笔录,我感觉十分别扭。他看了我一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清了清嗓子问道:“请问您要报警?”
我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了,然后点了点头:“嗯,最近我被一个女人骚扰了,她不仅跟踪我,昨天还在我家门口泼了油漆。”
“什么样的女人?”他快速记录着,嘴也不停地问我下一个问题。
我想了想:“她是个个子不高的中年妇女,前些日子一大早便缠着我要借我的手机打电话,后来我发现她跟踪我找到我家。我并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