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渊洁长篇小说《麻雀》04

胆小鬼和妈妈飞临射击场上空。胆小鬼看见一些身穿迷彩服的男人在射击场里练枪法。

妈妈在射击场里的一棵树上物色了一根不粗不细的树枝。对于麻雀来说，选择树枝挺重要，太粗了麻雀落在上面和落在建筑物上没有区别，麻雀喜欢轻微的摇摆感。树枝太细了麻雀无法在上面安身立命。

妈妈对胆小鬼说：“咱们就在这根树枝上看他们打枪吧。”

胆小鬼和妈妈站在枝头看人射击。

“他们干吗穿花花绿绿的衣服?”胆小鬼问妈妈。

“那叫迷彩服。伪装用的。”

“干吗伪装?”

“让敌人看不见他们，他们能看见敌人。”

“他们的敌人都是傻子?敌人为什么不穿迷彩服?”

“敌人不傻，也穿迷彩服。”

“迷彩服为什么能起到伪装的作用?”

“绿色和草啊树啊一个颜色。”

“可地球上的绿色越来越少啊，穿着迷彩服，反而让敌人一眼就认出来了，特别是在沙尘暴盛行的地方。迷彩服应该改为黄色。”胆小鬼和妈妈唧唧喳喳地聊天。

“人爱化妆，还有整容的，把脸给改了。女明星整容后，都不承认整过容。”妈妈说。

“整容是丢人的事?”

“妈也不清楚。不过有件事妈也想不明白。人上学其实就是给大脑整容。给大脑整容后，他们特爱炫耀，拿着学历证书到处招摇。同样是整容，怎么给脸整容就不承认，而给大脑整容就不怕别人知道呢?”

几个穿迷彩服的人站成一排端着长枪射击。枪声清脆。

胆小鬼说：“他们练好了枪法，打谁?”

妈妈说：“反正不打咱们。打坏人。”

胆小鬼看累了，说：“咱们回家吧。”

妈妈和胆小鬼起飞，他们要穿过射击场。

当胆小鬼和妈妈经过哪些穿迷彩服的人上空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