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晚年的律政昏招
先是驻军湘鄂西的陆逊上疏劝谏:“当使宠秩有差,彼此得所,(才能)上下获安”。他还要求回京,当面“论适庶之分,以匡得失”。这个表态,让孙权很为难。陆逊,娄县华亭(今上海松江区)人,曾因功封爵华亭侯,后又晋升娄侯,当时以丞相“总司三事,以训群寮”,以上大将军、右都护,节制全国兵马,在朝廷和军中享有崇高威望。他一发话,其他支持太子的大臣,如太子太傅吾粲等纷纷上疏,要求皇帝明确太子与鲁王的嫡庶之分。
显然,陆逊的谏言是正确的。
所谓“在其位,谋其政”,让太子、鲁王回归本位,各安本分,从根源上杜绝腐败分子抱团,是治理两派纷争的上上之策。
然而孙权不准,使得鲁王的气焰更为嚣张,不硬气怕也不可能,他毕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太子的屁股是摸不得了,再摸,就是给父皇上眼药,但太子的臂膀还是可以砍的。于是,针对陆逊、吾粲等人的诋毁行动开始了,造谣污蔑,无所不用其极,尤其杨竺炮制的“扒皮贴”最为犀利,剥茧抽丝,历数陆逊二十条罪状,其中有“娄人结党,务以攻陛下亲子为事”,分明是诛心且要命的节奏!说陆逊结党营私,那不客观,但受其影响并追随他的门阀子弟、文武士族,确乎不在少数,坐实其“结党”很容易。
孙权不便把陆逊怎么着,那是国家柱石呀!所以仅派了内侍去训斥几句拉倒。对其他人则毫不手软,迅速的将吾粲下狱(七年后处死),又将陆逊的外甥顾谭、顾承、姚信等太子近臣全部流徙蛮荒之地。陆逊闻之,忧愤难当,于次年即公元245年去世,太子孙和的境遇随之岌岌可危。
是非不分搞清洗
话说孙和也够倒霉的,夹着尾巴做了多年太子,不经意间遭遇“两股势力”的绞杀,“鲁王党”在明处死磕,同父异母的大姐全公主,又在暗地里使绊子。全公主,闺名孙鲁班,历史上少有的悍妇之一。她倒不是对孙和有啥成见,而是喝王夫人的醋----觉得父皇过于宠爱王夫人,淡薄了本该属于她的父爱。可是这两种爱能相提并论吗?莫名其妙!
由喝醋发展到憎恨,对女人而言,几乎没有过程。王夫人哪怕是极正常的言行举止,在孙鲁班看来都是极不正常对自己极不尊重的。就为了这点儿莫名的“仇恨”,她给太子母子扣上了兼具深度广度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