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曾谈《西游记》:唐僧是修正主义的伯恩斯坦
2017-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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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天宫》一经问世,就赢得了一片赞誉,不仅印刷品供不应求,美术行内也倍受好评,在社会主义国家造型艺术展上斩获了美术作品奖。刘继卣描绘《闹天宫》中的人物,尤其是对于孙悟空的刻画,融汇了多种传统艺术的形式技巧,比如形象的线条勾勒脱胎自明代“水陆画”的铁线描,孙悟空的头部则使用了工笔重彩的“湿丝毛法”,而打斗中孙悟空的架势就充满了传统戏剧中的“亮相”味道,激烈的打斗场面不仅动感十足,似乎还能隐约听到戏台上的锣鼓。刘继卣的高明不止于对传统的继承,还在于他能顺应时代审美特征,使传统成为了为我所用、不断变化的“活传统”。与父亲刘奎龄一样,刘继卣致力于探索中国传统绘画的推陈出新,在《闹天宫》的人物表现上,他融入了长于写实的西画技巧,空间透视与明暗体积的塑造使画面的现实感大大增强,从而为中国工笔重彩开一新格。
《闹天宫》本是为了大众娱乐而创作的年画,却成为了二十世纪中国美术史上的经典,这种例子在那场声势浩大的新年画运动中还有很多。从大众娱乐到艺术经典,其间的距离并非不可逾越,当创作者既敏感于时代精神,又能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取得微妙的平衡,作品的生命就不止于短暂的娱乐。在大众娱乐发达的今天,大家热衷于不断地改编和演绎《西游记》的种种题材,这些作品往往能引起一时热闹。但毫无疑问的是,我们距离经典还有距离,因为时间会做出评判,六十年过去了,我们仍然对刘继卣的《闹天宫》津津乐道,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