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知青忆:大雪天里给驴“打工”独自驮回200斤粮食
“你呀!那驴丢不了,别说三里多地,三十里地它也能自己找回家来。也难为你,好几百斤粮食你自己给驮回来了,楞是没喊别人,黑灯瞎火的,你还真尿性(有脾气、有能耐的意思)!小子,行!”他向我伸出了大拇哥。哈哈!这件事真让我难忘,给驴打了一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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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枫网,作者:王维俊,原题为:《知青岁月:我曾给驴打过工》
看这个题目可笑吗?这是真事儿。从头说吧!
一九七0年一月的一天,雪后的山村满山皆白,低洼处的积雪足有一尺多深。按农历已近腊月,西北风卷起雪粒打在脸上又疼又凉,真是个冷天。
青年点的苞米面快断顿了,十一口人吃饭,哪天都要消耗十多斤面,大雪封山,再不去磨面,恐怕支撑不了几天。做为伙食长的我比任何人都着急。我灌上了四口袋苞米,约有三百多斤,又去生产队的驴圈里牵出四条驴。说起驴来,在我下乡的地方男女老少都会使,加上老实听话,是人们赶集上店的最好的交通工具。自从下乡后,我和毛驴子没少打交道。刚下乡的第二年春天,我们去种土豆。队里分配我一条驴,让我赶它来回运土豆种。往地里走的时候,我不敢骑,拉着它走,它跟我甩头瞪眼,直拨愣,犯起了驴脾气。有社员跟我说:“小毛驴生的怪,牵着没有骑着快,你骑上它!”说着帮我牵着驴,把我扶上了驴背。我挺害怕地夹紧了驴肚子,没等坐稳,这毛驴子箭一样地窜了出去,我把疆绳挽在手上,腿越夹越紧,驴越跑越快,跑出不到五十米,我就被摔了下来,可驴疆绳还在手上挽着,这驴把我拖出去二十多米,要不是有人拦住,那天就有好看的了。我浑身是土,手上流着血,无可奈何地坐在地上,任凭社员们哄笑声在周围响起,我心中发誓,我终有一天要征服这些大耗子般的大耳驴!
从此以后,学会骑驴、驾驴成了我的必修课,终于有一天,我可以牵出任何一条驴翻身骑上,可以轻松地赶上几条驴往山上驮粪,可以悠闲地骑在驴背上,去几十里以外的地方去赶集,买来生活必需品。现在可以说,我对这驴子基本上是用得顺手,用得安心。当初能把我从其背上摔下来的驴子,终于成了我的手下败将,听命了我的任何指令,青年点里我成了唯一敢独自驾驴出村去完成任务的人。没想到的是,这次驾驴出村,却折了我的一世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