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的召唤
2017-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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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可能! 我忙不迭地插嘴道, 当巨猿的后代偶然闯入人类生活时就被误认为'野人'。 所谓 野人 难道真是巨猿的子孙?
进入山区第五天下午4时左右,我俩在太白山南侧兴隆岭的一个洼地准备宿营了。忽然,我发觉明哥瞪大了眼,盯着右前方的一个小山坡出神。
你发现什么了? 我小声地问。不料明哥连头也不回,仍是全神贯注地望着。猝然,他出其不意地如同一支离弦的箭朝小山坡跑去。我见状也本能地从肩上取下猎枪跑步跟上。明哥却在半山腰的一棵麻栎树下停下了。
你看,这个现象说明了什么? 他扶起一株在离地约50厘米处被折断的幼树冲着我问。
大概是苏门羚啃断的吧。 我看了一眼断枝,迟迟疑疑地说。
不,你看断裂处没有齿痕,何况树皮与树枝还连着,很显然,它是被折断的。 别开玩笑了,在这儿只有你和我才能折树呐。 我笑着打断了明哥的话,可抬头望见他一副认真严肃的神情,不由得也蹲下身在麻栎树周围搜寻起来。 结果,在离树苗大约30厘米处,我发现了一堆含有未消化尽的竹渣、动物羽毛及骨骼碎片的粪便。根据当地的气候条件,明哥用肯定的语气说这堆粪便是某个不知名的生物在数小时之前拉下的。
看来,刚才有一个神秘的动物用前肢拉着这株树苗的上端蹲在这儿拉屎,不知道是用力过猛呢还是出于游戏,它把小树给折断了。 明哥兴奋地作了推测。
'野人'干的! 我打量着依稀可辨的八字脚印,脱口嚷道。
有这种可能。 明哥蹲下身比划了一番后,点头赞同道。
那么-- 我与明哥迅捷地交换了一下眼色。此时,一轮红日已缓缓地沉下山脊,暮霭如同一团轻柔无比的乳白色的网纱渐渐地展开,布满了山谷。我俩只得强捺下准备跟踪追寻的心情,搭好帐篷。为防不测,临睡前还在两块帘布中间打了一个结子。
明哥,咱们明天要是遇上了'野人',你说咋办? 哈,照说定的办埃我们先送上食品表示没有敌意,然后嘛,嗯,争取当个人猿泰山! 说着,明哥还做了一个给 野人 递上食品的动作,挤眉弄眼的,逗得我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晚餐后,月亮静悄悄地爬上了夜空,帐篷内响起了明哥均匀的呼噜声,可我仍然为白天的发现冥思苦索着。是呵,在生活中编造迷人的设想很容易,可是一旦这种设想需要实践作鉴定的时候,往往会有许多原先没有想到的麻烦冒了出来,这时才会发现设想和现实之间有一条看来仿佛并不宽,却是很难逾越的小沟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中,我已经来到了一个小山坡上。蓦然,我发现一个体躯高大、浑身披着棕红色长毛的生物直立着从小丘前的一片开阔地走向对面的树林。 野人! 我惊叫道,旋即飞步奔下小山丘朝它追去。可是这个怪物的步子跨得挺大,转眼间就走进了那片密林。我凭借树木的掩护,离它愈来愈近了。不料,在与它的距离已经缩短到5米左右时, 啪 的一声,我的脚下踩着了一根枯枝。这声音,在万籁俱寂的森林中显得出奇的响。不用说,这个生物闻声转过身体,呵,一张类似北京猿人的脸就似电影中的特写镜头映入了我的眼帘,从一双深陷的小眼睛中喷出了两道令人胆寒的、愤怒的凶光!它龇牙咧嘴地朝我扑来。好家伙,我赶紧举起麻醉枪,扣动了扳机,糟了,这该死的子弹却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卡了壳!我只得扔掉枪支返身狂奔,可怪物却紧追不舍,而且离我愈来愈近了,我的后脖颈上已经感受到了它喷出的阵阵热气。说真的,我的心紧张得提上了喉咙口,而它的呼气声愈来愈大。 终于,我惊醒过来了。 刚才是一场梦吗?可是,帐篷内除了明哥的鼾声之外,确实还有一种异常的呼吸声。我不禁头启发麻,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我睁开眼睛一瞄,呵,在黯淡的光线下,我发现了一个生物正佝偻着身躯在翻弄我们的提包,从里边掏出食品放到鼻子下嗅闻着。这时,由于帐篷的帘布结子已被解开,一股山区特有的、夹着凉意的晨风正源源不断地钻入帐篷。说真的,我尽管心里发毛,但是脑子还是很清醒,就在我开动脑子思考对策时,由于冷风的刺激,我的鼻子突然感到一阵奇痒,忍不住 呵欠 一下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这声音使那个不速之客大吃一惊,它抓住一包食品 蹭 地窜出帐篷。当我光着脚板追出帐篷,它已经在未褪尽的夜色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