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短篇鬼故事

孬皮

2017-04-15  点击:次  故事屋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住处,已经是深夜两点整,整齐的切掉自己带肉的指甲可真疼啊!自残也需要勇气,令自己彻底走向颓废的勇气。麻痹的虚荣,成功的光荣,却全都不如自残的毁容真实,虚荣和光荣难以捉摸,自己的脸可以任由自己来来回回的抚摸。就算长着清秀的脸面有何用?一不做男模二不做男鸭,用一张小白脸跪在街头乞讨,尝尽路人的白眼,脸上挂满惨白的唾沫,也甭想换来白色的米饭,只能当一只惨败的落水狗。

这仅有十平米的个人租房,也容不下我这个付不起房租的无业游民,明天一大早,房东会来赶我走,对于我现在这个落魄的寒酸样,房东一定不会心慈手软,只要不撕破脸,估计他还是不会使用暴力。

哼,撕破脸,将血抹到哪里?在这长满绿毛的青色墙皮上绘出一幅充满希望的暖色图画?这可能吗?青灰的墙色渗入营养不良暗红的血色,再搀入昏暗的灯光,所形成的画缺少了希望的颜色,那个本来可以火红的太阳,现出阴雨连绵时穿梭乌云的暗淡,那个本该快乐转动的风车,现在看来已再也不能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下享受阳光给它带来的无限动力,曾经的动力以彻底消失不见,它只能默默的忍受那种挫败的静谧。

用血染成的山坡上!一棵低垂着头的树,像一个低垂着头的人,暗红沧桑的树干缺少了健康滋润的体态,血水即将流干,使我竭尽全力也抹不匀上面的颜色,我的眼睛再次润湿,没有泪水只有血水。墙上镶嵌的破镜子也早已蒙上夜色的清冷,我豁开鼻梁上的肉皮,将流到嘴角的鲜血抹到镜子上,画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这颗心已经死了,在亮如镜面的碟片上挣扎的痛苦死去。

也许只有更多的血才可以将它安祥的埋葬,我从破旧的床底下摸索,抓住那把寒冷的剪刀,当剪刀伸入嘴巴里的时候,我的舌头舔到了它的锈迹斑斑,还有那透骨的寒冷,比死去的心更加寒冷。真疼啊,有没有好一点的止疼药可以减缓我身心的痛苦,冰冻的剪刀迅速将我的嘴巴麻痹,敏感的舌头也失去了知觉,鼻梁上翻开的肉皮也得到了感染而变得麻痹,疼痛的感觉似乎只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错觉。

脸上一道道无法愈合的血口子翻开西瓜瓤一样的肉色在镜子深处泛着诡异的暗红,血在凝固,心也在干涸,唯有将剪刀锋利的刃口咬住嘴巴的前端,一使劲剪下去, 咔呲 镜子里的上嘴唇像卷曲的牛皮纸一样展开,剪刀的刃口喷上茂密的血影,我的手牢牢扣住脸皮的生肉,向着额头的顶端一下一下的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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