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利比亚
干了好几个小时的活,有一个人站出来说: 这么长时间,该给点饭吃吧。
那个翻译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给我们端来饭,然而,没过多久他们端来的却是一桶发霉的肉,还有一桶臭水。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很不自在,指着那个翻译的鼻子说: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猪吃的。
那个翻译很生气地说: 给你们东西吃就好不错的了,别不识抬举! 这些工人顿时火冒三丈全都扔下手上的锤子、锯、板锹。可谁知,那个翻译突然拿起一把AK47对着说话的那个人一顿扫射,他全身被打穿了十几个窟窿,当时我们全都震惊了,我当时也是看傻了。他用利比亚语说: 把他抬到后院喂狗。 然后过来两个黑人,把他抬走了,我们看到那些人把那个工人衣服都拔光了,然后跑过来好几条狼狗对着他疯狂的撕咬,我们都看傻了,没有人再敢说话。
翻译说: 看到没有,以后谁要是敢造反就是这下场,看见没有!全都吃饭!
我们都老实了,只好用手抓起桶里的烂肉往嘴里送,我刚吃的时候感觉又臭有腥,刚咽下去就吐出来了,张志全告诉我: 你应该咀嚼,你得让你的嘴适应那个味道。 我又拿起一块肉放到嘴里,慢慢的嚼着,最后又咽了下去,果然,像他说的,我的嘴适应了这个味道。
到了晚上,我们住的是一个潮湿、阴暗的破草房,屋里有一个昏暗的白炽灯照亮,大伙都脱了衣服躺进被子里就睡觉,夜晚老鼠、蟑螂都出来工作了,它们 叽叽喳喳 的撕咬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叫醒了,我回头一看 是张志全,他用啤酒瓶盖狠狠地刮着他那大腿,刮完了又刮其他的地方,我爬到他身边问: 你怎么了?
他说: 最近得了一种病,晚上痒得要死。 我拿起旁边的一个手电,打开一看顿时吓了我一跳!借着手电光我看清了他身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大红点,红点还带尖的,啤酒瓶盖都刮出血丝了,我说: 这是麻疹,你没带药吗?
带药有什么用,我带的药早就被他们没收了。你快睡吧,我等会再睡。
然后我就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觉了,那一晚,我估计他好像是一夜都没睡,第二天我们干活的时候他总是打瞌睡,我说: 我去翻译那看看他有没有药。 我走进翻译的屋子里,我说: 有一位工人得病了,你有没有一些药给他点。 他转过头看了看我说: 这里有什么药?快去干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