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的儿子不是贼
今天的于心怡可以说是开怀畅饮,面对此中年男子的冲动和浅薄,她回答他的话觉得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有句俗话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他这么坦率地冲着她来,不能不说是有一种近墨者黑的嫌疑?
人到底是一种什么动物?谁也说不清楚。坦荡平稳的婚姻,好像没有那种“偷情”来得刺激,来得欢快。彼此像做贼一样,一个拥抱,一个接吻,都那么满足,那么激情。也许正因为是这些,使她又在渴望着下一次,渴望着同他在一块生活的强烈欲望,她就是这样过来的。可当她一切都得到了、满足了时,另一种心态在她心中又开始滋生。她知道,那是陌生、是不踏实、是缺乏一种信任。她的确不止一次在怀疑他:他到底有多少额外收入?又背着她存了多少私房?经常在外面加班加点,会不会又偷偷地在外寻花问柳?望着此中年男子,她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方晓的影子。人为什么会这样?
她开始厌恶了,既厌恶自己,也厌恶对方。她起身告辞了,对方坚持要送她,她婉言拒绝了,打的赶紧逃离了此地。
她暗中拜托的线人,不时地传来侦探信息:方晓每天上了多少节课,一节课多少钱,外面接了多少个讲座……等等等等,收到这些以后,于心怡在心底盘算、平衡。这天,她接到方晓的电话,说晚上不回来吃饭。晚上不回来?于心怡心中又疑惑开了……
既然他不回来,她也懒得做了,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盘算着他的行踪。“叮铃铃铃!”急骤的电话声,拿起一听,竟然是自己拜托的线人的电话:“喂!你马上过来,在五湖大酒店的‘湖边人家’。”她一听,自然联想到有了方晓的踪迹,她二话没说,拎起一个包就出了门。在五湖大酒店的“湖边人家”,她远远地见他同一个穿着打扮时髦、眼睛上还架了一副墨色镜的女人在一块……
于心怡没有惊动他们俩,这终于认证了她平时耽心、揣摩的那一切是正确的。她在想着自己以后该如何去做?于是,她一人沿着湖边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人为什么会这样,想当初,自己扮演的不正是这个角色吗? 她现在不是在责怪别人,而是在笑话自己的无知,也可以说这是自己一种“偷情”的报应。她现在真的弄不明白,自己这一辈子该去珍惜哪一份情感?如何得到的东西才是真实、值得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