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百何我不是你想的小妞
事实上,无法否认的是,演员的功力恰在于此。在任何一个光影化学作用着的片场,装与不装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入戏—就像这次,棚拍的极简黑白片,在有限的音乐和道具布景下,你眼看着她或站或坐,被强光打得一览无余的通透眼神里,无辜、天真和某种成熟交织混杂在一起,表情间微妙的变化就像微风掠过的发丝—在那期间,白百何招牌小妞式的娇嗔和撅嘴让一切在光影中诱人地生动起来。
然后,你会看到她那长款香奈尔套装也遮盖不了的修长的双腿,膝盖上的伤疤,就像一个小小的纹身。
和人们想象的不同,白百何坦言自己并不善于受访。“元宝让我比以前柔和多了。《肿瘤君》这次出来受访,有个很久以前采访过我的记者对我说,你比以前好多了,那时你根本不愿意回答问题,问你什么你都皱着眉头。”她说,“其实我觉得我身上的棱角来源于我对自己的保护,我有时候很无奈—大家在戏里面看到我,会觉得我应该是一个很好相处、自来熟的人,但我反而是一个有陌生人恐惧症的人,会紧张,因为你不了解别人的时候,别人也不知道你的点在哪儿。只有跟熟悉的人在一块儿,我才会觉得特别有安全感,然后怎么都行。”
说这段话的时候,她已经退回到化妆间里,和团队一起蹲着吃盒饭,嚷嚷着看谁蹲功了得,声音里也会有烟嗓的质感。她在自己的牛仔背带裤里伸展自如,已经褪下了之前聚光灯下的华服,尽管我觉得那是一条很适合她的羽毛裙:有黑,有白,有亮片,有衬衫的那种经典的蓝色格纹—一片一片羽毛,就像她自己身上混杂的特质。
一个演惯了小妞的女演员,其实拥有着那些你所不知道的复杂的魅力。
大爱or小爱
电影《滚蛋吧!肿瘤君》的导演韩延和白百何有一个“错觉早已认识”的故事。
“我和文章很熟,同校不同系,军训的时候在一个排,后来租房子和他也租在一个院儿,所以我老认为和文章熟的我都熟,因为走在路上也确实会照面打招呼。”韩延回忆说。“他总说我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就向他微笑,我说我其实是近视眼,我怕得罪人。”白百何笑言,“我这人也特别讨厌—我知道韩延是我们学校特别优秀的毕业生,食堂有段时间老滚播他的毕业作品,但他每次问我说‘我是学校的骄傲,你没看到吗’,我都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