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微:我是自己的女少年
于是在有生之年,秋微希望还能再学其它的东西,比如美术之类的,也可能是摄影或者雕塑,再或者是设计。她还想花一些时间去学禅修:“我对人和宇宙之间的关系,很好奇。”想去更多的地方,去南美学拉丁舞、去一次南极、去纽约学戏剧、去巴黎去学做可松。她喜欢茶,希望能养个茶园;每年能有一两个月,去看不一样的人,过不一样的生活——这都是她50岁之前的规划。然而她却不爱拍照留念,经历过了就是过去了:“你把影像保留下来,so what?” 她当然也爱工作,但她的区别于某种类型的工作狂:那些工作狂如果不工作,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他们一边抱怨工作辛苦,但如果没有工作,就会万分失落。但对秋微来说,工作和生活是严格区分的。“我不会要求工作给我安全感。每个点上的获得或缺失,都不会影响我的全局。”这也许是她一直活得自在的真谛。“我一点也不算成功,但我很尽兴。我不太依照别人标准去生活。” 97年大学毕业时,大家都还在想是不是要落户口,她却在比较内心对哪件事情真的感兴趣。这个和选伴侣一样,是从长计议的。她是任性的,但重点在于她肯为自己任性买单。“我不喜欢所有的怨:哀怨,抱怨,埋怨……还是要无怨无呗,我是真的能去承担。不是你没有选择,而是看你愿意与否。是在温和的状态里熬或者耗着,还是你去选择一个自由的状态。你今天坐在这里采访我,其实我没有任何天分和背景,如果有人觉得我有一点点成绩的话,那么他们唯一的来源是:我勇敢。
女孩子总讲:我看不到未来,其实没有人真正会看得到未来。”过生活不能紧张,女人要在放松的状态下,才会真的美。 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秋微特别喜欢两本书:一本是余华的《在细雨中呼喊》,另外一本就是张大春的《聆听父亲》。一路以来都有人写男人的成长,可是没有写女人的成长。摇滚,性,各种问题都在,可能他们的生活像花一样从石头缝里怒放出来,那我们女孩呢?
秋微尽的是一己之力,她写一个女孩的成长。“我们的教育让我们失真。我们长大了,自由了,想保留原真的东西。我希望那些扭捏作态不好超过30%,可是很多人,可能连3%都没有保留下来,可是那是他们的选择。”她的计划中,要至少写两部。于是,新书《女少年》就这么迈进了我们的视野。少年,是个多中性的词。女少年,读起来,有一种奇异的口感。 这种奇异之感,从她的本身一直蔓延到她的作品。她本身就是奇异的代言人,然而她却有一种特别智慧,让我们在看到她的时候,觉得各种奇异糅合在一起却异常和谐。“当女作家,可以文艺,但不能矫情。精神上要很出世,做事行为上特别入世,这才是真文艺,绝不会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