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张西望
她刚要说什么,米艳哼着歌进来了,先是一怔,随即问我:“你在等我吗?”
我点点头,看郝小晶时,已坐到床上,假装在翻日记本。
米艳怪笑了一声,说:“郝小晶你在,我们走了。”然后拉着我的手,出去了。
晚上从外面回来,宿舍里的人都不在。我躺到床上,点上一根烟,乐滋滋地想着米艳的一颦一笑,觉得有个干姐什么的,实在不是一件坏事。
对面罗永的床上撂着一个花花绿绿的东西,我以为是一本什么书,便拿了起来,打开一看,是个日记本,刚要丢下,见到两个熟悉的字眼,便看了下去。
“今天米艳约我出去,让我认她干姐,然后亲了我,我也亲了她。”
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刚才那股喜兴劲儿,立即被一种受骗的心理完全占据了。米艳,米艳,你个艳姐,你怎么是这样的一个人呢?
二
现在回过头来想,假如我不是无意中见到罗永的日记,那么故事就得以另外一种形式讲述。或许我会与罗永决斗,让米艳死心塌地跟我好。但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再不搭理米艳了,然而心里感觉受了伤害。
几天以后,我来到镇外一片戈壁滩。夕阳正在花土沟方向降落,血红血红的,将褐黄色的大漠映照得斑斓夺目。忽然觉得很想念父母,平时的严厉此刻化作一种温情,从我的心头袭过来。风吹送过来时,觉得脸上有些凉,用手一摸,是泪痕,索性放声大哭。
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到我身边就没了。悄悄地扭头一瞅,是一双女性高跟鞋,顺着鞋子往上看,小白杨真诚关心的脸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你怎么了?”她弯下腰来问我。
我用衣袖很快擦了擦,说:“没事,我刚才是在唱歌。”
“你唱得可真好听。”她微微一笑,接着递过来一块手帕,“给。”
我接在手里,嗅了嗅,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将它又塞回给了她。
她没说什么,挨着我坐了下来。
“这夕阳可真美呀。”她说。
我点点头。“是挺美的,美得人都想歌唱。”
“就像你刚才唱的一样?”她微侧过头望着我,眼睛里非常纯真,仿佛又极有内容。
我有些不好意思,便岔开话题。“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