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暗恋,只是她一个人的寂寞
你好,她说,是吴晓轲家吗?
接电话的是吴晓轲的母亲,她问,请问你是?
我是青慈,吴晓轲的老同学。
噢,她的母亲说,是这样啊,这两天他的老同学打电话的特别多,你什么时候过来啊,他明天就要结婚了。
青慈一下子呆了,好似被雷电击中了。千辛万苦找到他,他却要结婚了,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她恰恰错过了。
听筒里还有喂喂的声音,她却傻子一样放了电话,然后走到吴晓轲的大照片前,把脸紧紧贴在上面说,吴晓轲,你怎么会这么狠心?你怎么可以不等我?
4年后,青慈从英国回来,在上海一家英国公司做事。她是干练冷漠的白领,是下属眼中的冷面俏佳人,是上司眼里的得力助手,她的冷,让很多男人忘而却步。如果说上大学时还有好多男人追,那么现在,即使她情愿做人家二奶,男人亦是不愿意要的。
她太冷了,根本看不出一丝女人的似水柔情。从吴晓轲结婚以后,她的心就死了。有时她也常常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为什么偏要一棵树上吊死呢?
只有回到自己小屋里时她才会感觉放松和快乐。
甚至,在他的照片前她都是羞涩的,如果她洗了澡,一定要穿好睡衣才能到她的房间来的,因为那里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啊。
28岁,她已经不年轻了,尽管用最好的化妆品,穿名牌衣服,可什么能抵挡心中的寂寞呢?
生日那天,她为自己买了一套红色的内衣,蕾丝,绣着一朵朵的百合花。她洗了澡,然后穿着内衣进了房间,这是第一次,她对吴晓轲说:喜欢吗?就当我们的新婚之夜好吗?
她脱去了那套红色的内衣,一下子泪流满面。
C 青春里凋谢的花朵全是为了他
青慈是回家过春节的时候遇到吴晓轲的。
老家还没有飞机场,坐了一天的火车,她黄昏时分到达了家乡的小站。
走出站口时,就有许多人看着她,很明显,她的洋气和那种散发出来的迷人气质并不是这个小城里的人所具有的。
红色的羊绒大衣,棕色的小羊皮高跟鞋,黑色的大披肩,加上手里拉着的lv的红箱子,她站在风中等出租车时,俨然成了一道风景。
忽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回过头去,一下子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