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机,永失我爱
那天,我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吃完饭,我们在客厅看电视,陈新无意中看到茶几上我去年完税的单据,十分震惊。
“你一年交税3万元?”他问,脸上的表情十分不自在。
我点点头,我知道他想什么,他一年工资刚够我交税的。我趁机劝他:“你来广州吧。”
“不行,我父亲有病,母亲身体也不好。”
他看着我,不无伤感地道:“我知道广州收入高,但没想到这么高,相当于一个小老板了!”
我有些不快:“赚钱多总不是坏事吧。没有钱,就要处处求人,看别人脸色,用廉价东西,感情也会变得粗糙。”
陈新没言语,他也觉得让我放弃30万年薪去青岛,有些不尽人情。可他又不能来广州。怎么办?
我知道恋爱有成本,以前只想到约会、旅行、机票、酒店,却没想到对我和陈新来说,还有一个更昂贵的成本——我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人,要为对方放弃以前熟悉的生活,去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
告别时刻
“五一”节后,陈新回到青岛,只打了一个报平安的电话,就没消息了。看来他是想冷处理,做分手的准备了。我也在思考我们的关系,如果他不来广州,还有必要投资这份没有未来的感情吗?
5月12日汶川地震,我去灾区采访。从灾区回来,我给陈新写了一封长信,第二天接到他的电话,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了三个小时。
陈新说:“接到你的信,我又心软了,我舍不得放弃你,而不放弃你的办法就是我必须赚钱!”
我一听就急了:“你可别乱来,你在法院工作怎么赚钱,你要赚钱只有受贿,那可是犯法……”
“我一个同学辞职出来自己办厂,去年利润200万。他看好一个厂子,想收购过来,需要260万资金。还缺60万,我觉得项目挺好,联系了一个朋友,我俩每人出资30万。”
我听了很高兴,但又有些担心,陈新一直在机关工作,没接触过企业,可别让人骗了。毕竟,30万元不是个小数目。我左思右想放心不下,请了两天假去青岛,帮他考察论证。我自信做了这么多年财经记者,对企业的了解比他多。
陈新带我去见他同学,他叫赵广元,我们接触两天,感觉他很稳重,颇具现代企业家意识,决策力和执行力都可以。我参观了他的工厂,还看了下季度的订单,我觉得值得投资,风险不大,收益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