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凌乱的风花雪月
我们找遍了这个城市所有的角落,包括那些人见人烦的垃圾场。我好想从某个地方将他揪起来,毫不客气地左右开弓,骂他,打他,让他求饶,然后对我说对不起,但这永远不可能了。
冯雨路泪如雨下,我则劝慰她:“不要伤心了,我们也是无心的。”
不,我骗了你,我是故意让你盗走他的锦盒,我不想让他太沉湎于爱情的游戏中,明年我们都要高考,我是宠着爱着他才这样做的。
“什么,你宠他爱他,难道我就不是如此吗。”我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该用感情的成份欺骗我。”
古小姐,你错了,季云朵,他是我的亲人,是我同父异母的哥,他恋了上语文老师,不可开交地,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他找了个锦盒,在一年的时间里,写满了对语文老师的爱,我曾经偷偷地看过,我不想告诉父母,我想帮他,可我无助,我无法左右他的思想,我想到了你,我知道你会帮他的,因为你爱着他。
我们连续给季云朵的手机里注入语言,可他一直保持着无法接通的状态。电话打不通,便写短信吧,我们发一条,便写一条塞进锦盒里,我们想着,向往着,有一天,季云朵会像一只老鼠一样从地洞里钻出来,理直气壮地站在我们面前说:“我已经闯过了自己的心结。”
(5)岁月无法在你面前变迁,因为我蒙住了岁月的脸
我们的锦盒已经塞满了,我们的短信也已经发到了痛发到了恨,我们都抱怨起来,不就是个破落不堪的爱情吗,难道可以用一年的时光去躲藏?
当我看到语文老师咄咄逼人的样子时,我好想站起身来,明目张胆地告诉她:“因为你,我们最爱的伙伴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如今天涯已无芳草,请你不要再将我们当成你爱情的殖民地,不要再放纵自己已经残剩无几的青春。”
春节前夕,我的手机里猛地跳出一行字来,我看了发信人号码,欣喜若狂,是季云朵,原来,他在西藏。
当我将季云朵雪藏自己的消息告诉冯雨路时,冯雨路大哭起来,她说道:“我已经无法再向家中瞒着了,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哥哥真的不在了,我也会为他找个嫂子的,我看你最合适啦,你们可以午夜零点在学校后面的小森林里相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