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惊世之恋:爱是健康的诗篇
2017-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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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多少个夜晚,我站在出租屋楼顶仰望苍穹,每颗星都有自己的位置,而我的星星在哪里?这世界为何就没我的立锥之地?无限悲哀漫天飞舞,我想闭眼纵身一跃,从此一了百了。可是,我死了,把孤苦伶仃的女儿扔在异乡怎么办?若我客死他乡,我那在老家年迈的父母,怎能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想到此,我收回了己迈出楼顶的一只脚……
为了捍卫这场荒唐的婚姻,我固执而蛮横地坚持着。眼看2009年春节来到,周显晋还是没回到我身边。我感到从没有过的屈辱,长期的抑郁让我病倒了,几天粒米未进。这个虚伪的男人虽然不值得我等待,可我不想离婚,不想做失败者!
那几天,我昏睡在斗室,不吃不喝,觉得世界末日来临。一天,电话骤然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从对方含混不清的声音里,我听出他是徐强。他说:“我刚买了手机,很郁闷,想找个人聊聊。”他说,由于我换了电话,他费劲周折才找到我的新号。
电话里,他告诉我一个意外的消息:因换肾后排异反应严重,李春芳已于2007年11月去世了。此后一年多里,他在无尽追思中对生活渐渐绝望。他想随妻而去,却惦念着未成年的女儿和年迈的父母。他心中无限伤悲,却无处发泄,夜深人静时望着亡妻的遗像独自垂泪。70高龄的父母不敢多跟他说一句话,怕引燃他悲伤的记忆;懂事的女儿也不敢在他面前提及关于“妈妈”的任何话题,一家人长期处于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有时从梦里惊醒,为不惊动父母和女儿,他压抑着自己的悲声,把嘴唇一次又一次地咬出血。
这个铁血男儿的境遇,让我一阵心颤。而他道出的另一个秘密,让我无限感叹:2007年他请我们一帮文友去他家做客那天,其实是妻子的生日,他想借此为病妻“冲喜”。可没想到,那会是她最后一个生日。
因为语言障碍,徐强难于找到倾诉对象。此刻,我却忍着虚弱的身体听他诉说。为安慰他,我故作平静地道出了自己情感被骗的尴尬境地。“其实放手也不一定不是好事,与其这样让三个人痛苦纠缠,不如你先退出来,要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个能给你幸福的人!”徐强沉默后鼓励着我。他的话让我心中豁然开朗,感到一缕阳光射向我冻僵的躯体。这一次交谈,我们彼此才意外发现,其实自己并不是世上最痛苦的人。我们彼此鼓励对方,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