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错吗?
2017-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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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屋
我回到学校时已是夜晚了,刚刚推开寝室的门,我便愣住了,好久,才轻轻地叫了一声“爸”?
桌上我的成绩单,满目狰狞的红,耳边父亲的呼吸越来越急骤,我的头越低越深,不知该如何面对,如何解释。良久,父亲喑哑地叹了口气,那口气像陨石一样狠狠地砸在我心里。
父亲是昨天早上来的,一直等我到这个时候。他没问我到哪里去了,也没说昨晚他是怎么度过的,只是一件件,从家里给我带来的衣服、卤菜、文具交给我,然后说:“明天还要上班,我得走了。”
父亲默默地走在夜风里,单薄的衣服不断地被掀起,空寂的校园里他的脚步声显得那样黯淡。
站在站台上,父亲突然说:“你们班主任都跟我说了。”停一停,“难道你就一点也不考虑自己的将来,也不顾及一下我们?”我想起我一落千丈的成绩,四处告贷的窘况,低头间,我发现父亲手背上松弛的皮肤,已隐隐有了黑斑,眼泪一下堵住了喉口。我哽咽着想说些什么,可是车来了,父亲匆匆地上了车。
轰轰烈烈的恋情,最终却是身心俱疲,又有什么是可以无限透支的呢?无论是时间、精力乃至于感情。我开始思考,我与绿晨是否可以更冷静更恬淡,如涓涓细流汇聚成海。
电话里,他的声嘶力竭终于让我哭了。“为什么总是我去看你,如果你对我真心,难道就不能来看我?”那端忽然一片沉寂。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我正在教室看书,一个老乡冲了进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快,快,绿晨在北京西站,再晚就来不及了。”拖了我就跑。我被拉得踉踉跄跄,连声追问:“到底怎么了?”
绿晨为了来见我,托了家乡的同学给他拍了“母病危速归”的电报,准了假,便直奔北京。不料他二哥正巧打电话到军校询问弟弟的情况,三言两语下来即穿了帮。队长看在二哥的面上网开一面,说:“我给他24小时,回来就罢,否则军法处置。”结果绿晨刚下火车就被二哥截住,立即给他买好了最早一班去郑州的车票。绿晨却坚持要见我一面再走,双方相持不下,最后二哥勉强同意他打电话通知我到车站见面。
良久我才喃喃道:“我的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