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了一份婚前协以后
白晶这帮同学大都已婚,在一起免不了要谈论自己的丈夫。白晶开始只是听她们数落自己丈夫的斑斑劣迹,到后来她也小声地跟坐在身边的女同学谈了起来。谈着谈着,她就谈到了她和丈夫的夫妻忠诚协议。那个女同学听了好奇,不住地问,声音很响,把其他人惊动了,大家都停下来,听白晶说话。
白晶就原原本本地把她跟谭谈订夫妻忠诚协议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还将其中的大致意思说了一下。这一下就像捅翻了马蜂窝,所有的人都大声议论起来。有的同学说订得好,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嫁给他们真是让他们占尽了便宜,而且不知哪一天说被他们甩了就甩了。有的同学甚至说:“白晶,要是我们早知道可以这样做就好了,也不会现在只敢忍气吞声过日子。”当然也有几个同学表示置疑。有一个同学问白晶:“我们不是自愿嫁给那些臭男人们的吗,怎么现在弄得像白毛女一样要订卖身契?有这个必要吗?”当下就分成了两派,开始激烈辩论究竟该不该这样做?争到最后,大家的喉咙都争哑了,还是谁也没有说服谁。以至到分手时还在不停地辩论,好好的一桌菜几乎没动几筷子。
白晶在回家的路上还接到了几个同学发来的短信,有一个这样写:“白晶,你说得太晚了,要是有下次,我一定会预先订好这样的协议。”还有一个这样写:“白晶,别太悲观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要相信自己。”
过了几天,有一个同学打电话过来,对白晶说:“白晶,你的方法果然好,我家的那个家伙一听我说起忠诚协议就坐不住。现在我一直盯着他,一定要他补订,弄得他乖乖的,再也不敢半夜回家。”
白晶想不到这个协议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白晶自幼跟母亲生活,父亲在她三岁那年跟别的女人走了,母亲含辛茹苦把她带大,没再成家。白晶因此饱受母亲的影响,对婚姻和男人有一种天生的恐惧。要不是谭谈追得紧,两人可能到今天还结不了婚。
谭谈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过日子总是迷迷糊糊。当初在大学读书的时候,他母亲规定他每周至多只能掉价值50元以内的物品。也就是说,从小到大,他掉的东西无数,什么东西都会丢,甚至在上学路上竟然把书包也丢了。无论父亲怎么打,他都改不掉这个粗心的毛病。最后母亲只能退而求其次,给他买的东西都是打折商品,身上最多只能带50元,多了就不行,否则根本就不知道他身上的钱是花掉的还是丢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