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渊洁童话之病菌集中营（12）

第三十三章 林副市长的杀手锏

彭恒星一下飞机，就打弟弟彭警长手机。彭警长在看守所里享受着可以使用手机的特权。彭警长立刻将彭恒星带货回国的信息告诉潘乾坤。潘乾坤让看守所长叫赵队长来。

“彭恒星已经回国了，我们要马上去医院复活丁永辉。”潘乾坤告诉赵队长。

“全去?”赵队长问。

“一个都不能少。”潘乾坤说。

“现在就走。”赵队长拿出开欢送会的架势。

数辆警车载着潘乾坤他们浩浩荡荡驶出看守所。

“这样规模的劫狱我还是头一次看见。”潘乾坤对赵队长说，“你怎么向林副市长交待?”

“瞒一天算一天。如今局里上上下下差不多都听说是怎么回事了，大家都心照不宣支持咱们，就林副市长还蒙在鼓里。”赵队长说。

“得道多助，人心所向。”潘乾坤说。

“我爱中国。”李霞看着车窗外，冒出这么一句。

彭恒星已在医院门口等着。警车一到，吴院长和女儿跳下汽车，父女俩从彭恒星手中接过装有货的小罐子就往手术室跑，他们怕货过期失效。

潘乾坤和彭警长去太平间搬运丁永辉的尸体，赵队长布置警力确保安全。

丁永辉被安置在手术台上，吴院长开始做手术。

“袁猎猎呢?”李霞问彭恒星。

“袁猎猎留在美国了。”彭恒星说。

“怎么可能?”所有人都不信。

“难道病菌也和人一样，去了美国就不想回来了?”彭警长说。

彭恒星细说原委。

“典型的为正义献身。”李霞感慨万千。

“袁猎猎在美国没有危险吧?”潘乾坤担心。

“它老老实实和和露易丝做恩爱夫妻就没危险，如果袁猎猎策划回国，肯定会有风险。”彭恒星说。

“没有袁猎猎，谁派病菌进入丁永辉的身体?”正做手术的吴院长问。

彭恒星说：“袁猎猎已经安排好了，跟我从美国回来的一百个病菌进入丁永辉的尸体。”

吴院长缝好丁永辉的刀口后，大家围着手术台等待丁永辉复活。手术室静得出奇。

“哥，我发现你看丁永辉的眼神不对呀?”彭警长小声问哥哥。

“没错，丁永辉的妹妹要当你嫂子了。”彭恒星说。

大家先是一楞，等反应过来，都朝彭恒星鼓掌。

“丁永辉的妹妹叫丁永枚，她表示马上回国，我觉得可以让她把袁猎猎带来。”彭恒星说。

“一定让她带回来!”李霞说。

“怎么还没动静?”吴院长看表。

“我是多长时间活过来的?”李霞问。

“你复活没超过十分钟，现在丁永辉完成手术已经二十分钟了。”吴院长焦急。

“会不会丁永辉的父精母血经过长途跋涉时间太长，失效了?”彭恒星担心。

“但愿不是。”吴院长说。

大家眼巴巴地看着一动不动的丁永辉，都在心里默默为他祈祷。

时间在流逝。一个小时过去了，丁永辉没有动静。两个小时过去了，丁永辉还是纹丝不动。李霞开始哭泣。

“应该让丁永辉的父母和我一起回来!”彭恒星捶胸顿足地后悔。

赵队长跑进来，他问潘乾坤：“还没活?”

“没有。出事了?”潘乾坤看出赵队长神色不对。

“林副市长察觉了，他指挥警察抓捕咱们，咱们得马上转移。”赵队长说。

“去哪儿?”潘乾坤问。

“去我的住所。”彭恒星说，“目前还没人注意我。”

“可以。不要坐警车，目标大。我弄了辆中巴，已经停在手术室门口。”赵队长说。

“丁永辉怎么办?”潘乾坤问吴院长。

“可以搬运，抬走。”吴院长说。

大家用担架将丁永辉抬上中巴。

“你们走吧。”赵队长冲车上的人摆手。

潘乾坤从车里伸出头来对赵队长说：“你回去凶多吉少。”

赵队长说：“你们最好派病菌把林副市长办了，也缓解咱们的压力。”

潘乾坤说：“这个主意好，只是袁猎猎不在，我试试。”

彭警长驾驶中巴离开医院，驶向彭恒星家。

潘乾坤问自己身上的病菌：“你们在听我说话吗?”

“请潘警探吩咐，袁猎猎走前交待过了，要我们无条件听你的指挥。”病菌的声音。

“立刻派脑溢血病菌去林副市长身上登陆!”潘乾坤庄严地说，“千万别登错了人!”

“明白。请放心，万无一失。”病菌说。

“林副市长脑溢血后最好能住我们医院。”吴院长嘀咕。

“咱们其实很强大。”彭警长边开车边说，“别看咱们老这么东躲西藏的。”

“所有贪官都联合起来也不是咱们的对手。”李霞的父亲说。

汽车停在彭恒星的住所楼下，彭恒星和彭警长抬着担架上楼，潘乾坤观察四周。彭恒星的住所是两居室。担架刚放在地上，丁永辉就坐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丁永辉惊奇地看着眼前的人。

李霞冲过去，眼泪将两个人浮了起来。

“楼下的邻居刚装修，眼泪漏下去就麻烦了，还得赔。你们悠着点儿。”彭恒星说。

没有理他，几乎所有人都加入掬泪的行列，波涛汹涌，彭恒星索性也助纣为虐。

泪囊弹尽粮绝后，李霞将一切告诉丁永辉。丁永辉挨个给众人鞠躬。吴院长和丁永辉拥抱。

潘乾坤想起了什么，她对彭恒星说：“我要和丁永枚通电话。”

彭恒星拨通丁永枚的电话：“永枚?告诉你好消息!你哥哥复活了!潘警探有事找你。”

潘乾坤说：“请你转告袁猎猎，我想它会随时同你联系的。”

丁永枚说：“袁猎猎刚来过，它问我有没有丁永辉的信息，袁猎猎说它已经和露易丝结婚了，很痛苦。您要我转告它什么?”

潘乾坤说：“让它尽快将吴院长的论文发表在美国《医学》杂志上，这是我们答应吴院长的。”

吴院长脸红了，忙说：“不用了，千万不用了!这算什么?这是见不得人的事。”

“一定让袁猎猎办成!”潘乾坤说。

“没问题，我一定转告。”丁永枚在美国说。

丁永辉拿过电话和父母妹妹逐一通话，他叮嘱家人尽快带袁猎猎回国。

赵队长打来电话说，林副市长脑溢血住院了，很厉害，全身动弹不得，失去语言功能。目前由赵队长代理行使局长职权。

“你们可以为所欲为了，我派警力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们。我正力争恢复史局长的职务。还要力荐你出任副局长。”赵队长对潘乾坤说。

“我可不当官，万一哪天搂不住，受了贿，袁猎猎再大义灭亲，肖毒该成孤儿了。”潘乾坤说。

彭恒星说：“我得去报社辞职，这回我可把我们总编害惨了。”

潘乾坤说：“我跟你去，我以警探的名义为你作证，说你是受我们之托执行特殊任务。”

“那更糟糕，我不成KGB了?”彭恒星说。

“倒也是。”潘乾坤说。

“真对不起。”丁永辉对彭恒星说。

“我一点不后悔。”彭恒星说，“你们在这儿呆着，我马上就回来。”

半个小时后，彭恒星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不像被炒鱿鱼了啊?”彭警长看着哥哥说。

彭恒星说：“总编见我回国了大吃一惊，我将原因告诉他，他根据不信，我就极力说服了他。你们猜总编说什么?他说我是报社的骄傲，立刻宣布我连升三级。我现在已经是报社副总编了!”

“你们总编伟大呀!有童心。”潘乾坤对彭恒星说，“今后我只订你们的报纸。没有童心的编辑办不出一流的成人报纸。”

“当然，总编提拔我也有附加条件，将来袁猎猎的事公之于众时，我们报社拥有独家优先披露权。”彭恒星说。

“可以理解。”李霞说。

第三十四章 达摩克利斯光盘

袁猎猎从丁永枚处得到丁永辉复活成功的信息后，欣喜若狂，它决定在办妥《医学》杂志的事后，就和丁永枚凯旋打道回府。

袁猎猎在美国人生地不熟，《医学》的事它决定求助于露易丝。袁猎猎装出不开心的样子，露易丝轻而易举就上当了。

“达令，你干吗愁眉苦脸?”露易丝问袁猎猎。

“我有心事。”袁猎猎说。

“我能帮忙吗?”

“我估计你帮不了。”

“只要在美国，没我办不成的事。达令是不是想乘坐空军一号兜风?”

“我有个朋友，是医生，他写了篇论文，想在贵国《医学》杂志发表，遗憾的是，《医学》杂志的编辑连看都不看他的稿子。”

“《医学》杂志都是胡言乱语，生病是咱们病菌登陆造成的。你怎么会为这种事生气?”

“谁让那论文的作者是我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是我的禀性。”

“你的人类朋友还真不少，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如果《医学》杂志主编胆敢不发表你朋友的论文，我就让他活不过今天晚上二十四点。”

“那我替我的朋友谢谢你了。”

“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把论文的名称告诉我就行了。开心了?”

“特开心!”

“开心该干什么?”

袁猎猎在心里叫苦连天。

露易丝确实神通广大，次日出版的《医学》杂志头条论文就是吴院长的大作。露易丝还胁迫今年的诺贝尔医学奖得主给吴院长的论文写了评语，用词之肉麻，连袁猎猎看了都呕吐不止。其中有这样的话：“我看了吴先生的论文，认为今年的诺贝尔医学奖应该颁发给他，我现在是徒有虚名自惭形秽内疚万分。”

袁猎猎开始策划逃离美国。

露易丝毫无察觉，她对袁猎猎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达令，我有喜了!”

袁猎猎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露易丝，向露易丝编造了去丁永枚家串门的谎言，露易丝没有起疑，照例派了保镖跟随袁猎猎去。

在丁永枚身上，事先已被袁猎猎说服的丁永枚身上的众多原装国产细菌一拥而上，将露易丝派来的数十名美国保镖一一拿下。

袁猎猎对保镖们说：“我也不伤害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女王，我回国办事，让它照看好我们的孩子，我会再来的。等我收拾完中国的贪官，就来办美国的贪官。你们走吧。”

保镖们的手被捆着，它们得步行回去见露易丝，保守估计得走一个星期。

袁猎猎和丁永枚及其父母立刻赶往机场，乘坐飞机返回故里。登机前，丁永枚打电话通知丁永辉。

丁永枚和父母一下飞机就傻眼了，用人山人海来形容机场上的警察数量属于有眼无珠。举目望去，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警察。

“完了，还不如不回来。”丁永枚对父母说，“咱们等着被捕吧。”

“怎么会这样?”丁父还没见过如此阵势。袁猎猎由此料定潘乾坤他们被一网打尽了。

“哥哥!”丁永枚最先看见大步迎过来的丁永辉。

丁永辉身后是李霞、潘乾坤、彭恒星、吴院长、彭警长和赵队长。

丁永辉和父母拥抱，丁永枚和彭恒星拥抱。

“还有我呢!”已经回到丁永辉身上袁猎猎提醒丁永辉别忘了主角。

“袁猎猎回来了!”丁永辉宣布。

大家争着和袁猎猎说话。

“干吗有这么多警察?”袁猎猎问潘乾坤。

“这些警察都是来保护你的!”潘乾坤说。

“潘警探被平反昭雪了?”袁猎猎问。

李霞告诉袁猎猎：“潘警探已经不是潘警探了。”

袁猎猎说：“被开除公职了?”

丁永辉说：“潘警探现在是潘副局长了。”

袁猎猎说：“天翻地覆呀!潘副局长派这么多警力保护我这么一个病菌，属于徇私枉法吧?想当初袁世凯也没享受过这么严格的保安措施呀!”

潘乾坤说：“这还有你的功劳。是你留下的病菌把林副市长脑溢血了，史局长才得以官复原职。我和赵队长被任命为市公安局副局长。”

袁猎猎问李霞和丁永辉：“你俩复活的手续都办好了?”

赵副局长说：“由于没有相关法规，也没有可以参照的先例，我们给李霞和丁永辉办的是出生证。”

“生下来就这么大岁数?”袁猎猎说。

“特批的。”潘副局长说。

“咱们现在去哪儿?”袁猎猎问。

“去市公安局，史局长有事跟你商量。”潘副局长说。

大家上车。数十辆警车前呼后拥，车队浩浩荡荡进城。

袁猎猎清楚史局长要和它谈什么。袁猎猎在路上命令下属迅速查清林副市长向哪些官员透露过病菌集中营的事。

袁猎猎问吴院长：“看到《医学》上的论文了吗?”

丁永辉说：“由于这篇论文，吴院长已经被推荐出任市卫生局副局长。我看了吴院长的论文，写得确实好。”

“你说好准是真好。这么说，美国的编辑也就那么回事。”袁猎猎说。

“谢谢你，袁猎猎。”吴院长说，“我推荐丁永辉接替我当院长。”

“我对医院院长没兴趣，我想当市反贪局局长。”丁永辉笑着说。

在市公安局会议室，史局长同大家见面，他特别爱同袁猎猎交谈。和一个看不见的东西交谈，尽管事先有心理准备，史局长还是惊讶不已。

“咱们开个会。”史局长说。

“我是头一次开会。”袁猎猎说。

与会者有袁猎猎、丁永辉、李霞、潘乾坤、史局长、赵副局长、彭警长、彭恒星和吴院长。

史局长说：“大家知道，贪官不归我管。但既然曹玉祥先生让我们局沾上了这件事，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就越权管他一回。”

大家鼓掌。

史局长说：“据可靠情报，林副市长患脑溢血前向一些高官透露过袁猎猎的事，这些人不会束手待毙，他们会做殊死的搏斗。由于可能有位高权重的人，我们不能低估他们的实力。弄不好，我们会惨败。由此，我想请袁猎猎先生协助我们调查有哪些官员从林副市长那里获悉了病菌集中营的事，他们现在准备做或已经做了什么?”

“史局长，不是协助调查。我是主体。”袁猎猎说。

“对不起，我说错了。”史局长向袁猎猎道歉。

“在来的路上，我已经调查过了。以下是名单，请记录。”袁猎猎开始念名单。

史局长、潘乾坤和赵副局长一边记录一边倒吸冷气，其中不乏声名显赫的大人物。

名单诵读完毕后，史局长汗流浃背地说：“没想到……我觉得，咱们可能不是对手……”

“咱们原来想得过于简单了。”赵副局长说。

“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过去不是有政治局委员、省长、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成为贪官都被绳之以法了吗?”潘乾坤给大家鼓劲儿。

“也是!”史局长点头，“多行不义必自毙，何况咱们还有神通广大的袁猎猎。”

“咱们依然不能低估对手的力量和智力。”赵副局长提醒大家。

他们已经低估了对手，对手已经在这间会议室里安装了窃听器，连袁猎猎都没发觉。

吴院长说：“干脆让袁猎猎派癌病菌去全国所有贪官身上登陆算了!于国于民都是好事。”

李霞反对：“那样死的人太多了，其实应该给贪官一次悔过的机会。他们也是人，活一回也不容易，有时就是一念之差，还有制度的原因。”

死过一次的李霞知道生命的珍贵。

丁永辉说：“李霞的话有道理。我有个想法，你们看可行否。袁猎猎发动全国的病菌和细菌对全国所有官员进行一次反贪普查，将所有的官员逐一排队过关，再次贪污受贿徇私枉法的官员筛选出来，将他们犯罪事实包括详细情节、行贿人是谁以及证据比如赃款藏在何处等等写下来，录入光盘。咱们再将光盘交给国家反贪局，交说明咱们给这些贪官三个月的自首期限，三个月后，凡未自首的贪官，每个人都将被所有类型的癌病菌同时登陆。”

“太棒了!”潘乾坤兴奋。

“工作量很大吧?全国共有多少官员?”史局长说。

“据说原来全国是八百万官员，这些年精简分流，估计还会有六百多万人。”赵副局长说。

袁猎猎说：“病菌和细菌普查六百万人很快，关键是将材料转成你们人类的文字会比较慢，还要输入电脑，刻成光盘。得发动好几个电脑排版公司同时作业。”

史局长问袁猎猎：“完成普查需要多长时间?”

袁猎猎说：“最多五天。”

史局长拍板：“就执行丁永辉先生的方案。由袁猎猎动员全国的病菌和细菌对全国所有官员进行一次廉政普查，包括我和吴院长也要再查一次，潘副局长和赵副局长就免检吧，他俩刚当官，又是在这样的形势下，估计他们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犯坏。潘副局长，你去物色十家电脑排版公司，准备录入工作。赵副局长，你负责丁永辉、李霞等所有人的安全保卫工作，还要在排版公司部署警力。”

丁永辉说：“应该给这次行动起个名字。”

李霞说：“就叫达摩克利斯行动吧，达摩克利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被拴在一根头发丝上刀尖朝下的宝剑。”

“不错，咱们的贪官证据光盘就叫达摩克利斯光盘。”丁永辉说，“意味深长。”

“工资之外，多拿多少钱算贪官?”袁猎猎向诸位要执法尺度。

“一万?”赵副局长说。

“一万太宽。一千?”潘乾坤说。

“身为人民公仆，应该一尘不染。”李霞说。

“定在五百元人民币吧!”丁永辉说。

一致通过。

史局长宣布：“达摩克利斯行动现在开始!”

“袁猎猎，绝对不能有冤假错案。也不能漏掉一个贪官。”丁永辉提醒。

“放心吧，每个官员复查三遍以上。”袁猎猎说。

大家分头行动。

袁猎猎从来没这么累过，用日理万机来形容它的这五天，等于说它睡了五天觉。

全国的病菌和细菌倾巢出去，像篦子篦头那样把全国所有官员篦了三遍。病菌和细菌再将查出的贪官的资料汇总到袁猎猎手中，由袁猎猎指派挑选出的有口才的细菌口述给排版公司的录入小姐，再由小姐打字输入电脑。

这天下午，正在排版公司督阵的潘乾坤接到赵副局长打来的电话。

“史局长遇害了!你那儿要当心!”赵副局长说。

“怎么死的?”潘乾坤急忙问。

“车祸。明显的谋杀。”赵副局长说。

袁猎猎知道后大骂自己疏忽，它这几天精力全放在了普查和录入上。袁猎猎当即部署病菌加强对达摩克利斯行动成员的保护。

“我一定要复活史局长!”袁猎猎声嘶力竭地喊叫。

“不行了，史局长的父亲早就去世了。”潘乾坤含着泪告诉袁猎猎。

当天晚上，李霞家的楼房被炸，幸好李霞家没人，但邻居死伤者无数。

有一家电脑排版公司在录入过程中突然遭遇停电，导致数据丢失前功尽弃。痛心疾首的袁猎猎在查出是某供电局长所为后，当即将那局长大面积心肌梗死外加脑瘫捎带尿毒症。

潘乾坤的儿子肖毒数次遭绑架，均被病菌保镖一一彻底粉碎。

五张录满全国所有贪官犯罪事实的达摩克利斯光盘历尽艰险终于刻制完成。其间，有二十七名警察牺牲，七名排版公司的录入小姐遇害，受伤的警员五十余人，彭警长高位截瘫。

丁永辉和李霞是在十八辆警车的护送下乘坐防弹车将达摩克利斯光盘送往国家反贪局的。沿途全是潘乾坤部署的警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空气中充斥着高密度值勤的病菌。

丁永辉将五张达摩克利斯光盘交给国家反贪局局长。他说：“这些光盘里真实记录了全国所有贪官的犯罪事实和证据。您不要问我是通过什么方法弄到的，我保证全部属实。我们给贪官三个月时间自首，三个月后，也就是今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二十四时，如果这些贪官不自首，他们每个人都将同时患人类目前拥有的所有癌症。”

反贪局长显然对病菌集中营的事有所耳闻，他神情庄重地接过光盘，对丁永辉说：“谢谢你们为国家做的一切。”

次日，国家反贪局发布了限期贪官自首的通告。自首的截止日期是当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二十四时。

李霞、丁永辉和彭恒星、丁永枚的婚礼定于元旦一同举行。袁猎猎拍胸脯说它担保婚礼能如期举行，绝对不会有节外生枝的事发生。

吴院长居心叵测地忙着大规模增加医院的床位，以接待元旦肯定是天文数字的患病官员。只要出任卫生局副局长的任命一天不下来，他就要为医院谋福利。

露易斯带着袁猎猎的孩子来中国找袁猎猎，它们已经下飞机，袁猎猎尚不知道。

距离年底还有三个月，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