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忆初恋:一个简单的初吻却酿成了无可挽回的悲剧
经公安局调查,那个阴晴不定的怪脾干部听说她失去了贞操,爱恨交加地要她坦白讲清楚——就在两人难言的默然与催逼之间,干部暴怒地一掌把她推下了水……
知青 资料图
本文摘自:大洋网,系节选,口述者:佚名,记录人:张祥华,原题为:《留在边疆的初恋》
初吻的悲剧
三十七年前,我从重庆来到云南建设兵团独立一团五营某连队的时候,知青是女少男多。在彼此劳动的相处中,我同班里一个标致又灵秀的本地姑娘暗中相爱。那时生活虽然清苦,但新鲜的情感却使我们感到一种不可言喻的快乐。我在营部广播站播出的每一篇通讯报道,或在连队扩大会上的每一次发言,都使她表现出一种仰慕之情;而她在我面前显现的任何表情动作,甚至每一个声音,都会在我心上引起一阵阵的波澜。
有一天傍晚,她突然约我到盘龙河一处僻静的河滩,泪流满面的告诉我,她的母亲要她嫁给县城汽车运输队里的一名干部。我一听就如五雷轰顶,只觉眼前发黑。在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终于明白事情已无可挽回了。想来真难怪她,她12岁就没了父亲,是在她母亲艰辛拉扯下长大的,家里还有弟妹两人,一家人生活捉襟见肘。那时我知道在当地女人中,悄悄流传着“一嫁军官不种地,二嫁工人进城去,三嫁干部荣华富贵”的说法。她母亲的想法也是:只有把她嫁给城里拿高薪的干部,今后的生活才有依靠。为了含辛茹苦的母亲,为了尚待养育的弟妹,她虽然从心里不愿意,也只好流泪屈从。
说着说着,在不尽悲叹中,我十分忧愁地拉住了她柔软的手,刹那间,俩人禁不住第一次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让泪水无声地从脸上淌下。这时,我身体居然禁不住微微颤栗,并深深凝视着她……
她吃惊地看着我,双颊泛起了几分红润。在我们相恋的日子里,无论在茂密的橡胶林中,或翠绿的芭蕉树下,我们都不曾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因为,快乐的相处已足以使我们忘掉一切!现在,面对不幸的结局,我们竟只有以这种举止来互相告别,并以此来抗议不公平的命运了!她什么也没说,就把我手牵搁在她的胸窝前,便静静地等待着我的爱。我心狂跳着,双唇贴了过去,在她冰冷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那一吻,触得那样迅速,又那样凄苦,叫人很难相信那就是异性间的第一次亲吻。我松开了她,呆呆地站着,心里依然难受。而她则显得羞愧地侧转身去,眼帘低垂,轻轻说了声:“多保重啊!”便慢慢地、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感到一种巨大的悲哀和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