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别样的玫瑰
那委婉低沉而不失友好的一声“再见”,便把我3年多来想尽千方百计说完千言万语走过千难万险苦心经营的恋情最终画上了一个句号。如此意料之外的冷漠结局使我这个从千里之外满怀希望而归的戍边人,心中那也曾被大漠风沙遮掩过的一轮红日又蒙上了爱的层层浓雾。
整整一个礼拜,仿佛我吃进肚里的平常饭菜水果咖啡等。都变成了在广播电视报刊杂志上大作文章效果一流的苗条药,人一天比一天消瘦,衣服也一天比一天宽大。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我的耳边似乎响起了一声声微弱但又很有震撼力的呐喊。我强行按捺住自己那无法平静的心,勉强坐到书桌前。把多情的目光开始投入那一本本书里。
“既然失恋,就必须死心。断线而去的风筝是不可能再追回来的。”巴尔扎克老前辈在书中用纯正的汉语向我大声喊道。“懂得恋爱的人,往往会因为爱情的升华作用,而坚强他们向上的意志和进取的勇气。”培根先生也如是说。“恋爱是很美的;但是老天在上,我的朋友,要是为了恋爱而死,那就是爱得过分了。”罗曼·罗兰也毫不客气地对我这样讲。又是整整一个礼拜,我足不出户全心埋头于书本,终于在文字的海洋里得到了我所求索的答案:失恋了怎么办?应该用知识去充实自己。用博爱去宽待他人。以信心去面向生活。
我的脸上总算又恢复了一些往日的笑容,半个月来始终为我揪心的家里人不露声色地顿时松了一口气。弟弟见我脸色由阴转晴,便迫不及待地在饭桌上为我感情洋溢朗诵起普希金的一首诗来: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阴郁的日子须要镇静/相信吧/那愉快的日子即将来临。父亲也以凝重的口气送我一句话:青春应该点缀上爱情之花,但爱情不能独霸青春。还是吴玉章老先生说得好:人生在世,事业为重;一息尚存,绝不松劲。弟弟和父亲的话好像在暗示着我什么,于是我便认真地思索起还有二十多天假该干些什么事来。
家里的大小事情根本用不着我来帮忙。他们各自的工作也用不着我去伸手,我在家干什么呢?整天一个人呆在家里看书看电视是要闷出病来的。正当我为找不到事干而发愁时,在市里某中学当老师的伯母给我打来了电话,她说她们学校在暑假期间开了个计算机学习班,是不收费的那种。现在还缺一名辅导老师。问我是否能够抽出一些时间来帮她一把。我在军校是学计算机应用专业的。这个伯母她知道。能当一回老师,这对于走出校门不久的我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至于钱嘛,部队的工资并没有因为我回家休假而停发。再说教的人又是正在上初中的学生,没有就免了吧。老师和军人一样是个奉献的职业。行!我爽快地答应了伯母。